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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春，充滿著青春活力。漫步在嘎牙河畔，感受著午后溫暖的陽光。不知何時，嘎呀河面厚厚的冰層已經消融，涓涓流水如絲綢般流淌，匯入那遠方的大海。

不知不覺中“春”已經踏著婀娜的腳步，悄悄地向我們走來。動物們按捺不住寂寞的心，紛紛出現在嘎牙河畔，嘎呀河不再像冬天時一片寂靜。

河岸邊的野地中，牛群或埋頭覓食，或慵懶地躺在大地上，享受這悠閑時光。

水中游魚終于擺脫了厚厚的冰面，遠遠看去，河面上數十只精靈在此嬉戲，定睛看去，是的，是它們，它們又回來了，野鴨。

每年春季，它們的身影都會出現在嘎呀河畔。身為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的它們，一點沒有受保護的自知，它們二三十只成群結隊，或大或小，游曳在水面，這些鬼精靈的家伙，它們是藏在大山深處的精靈，是從來不靠近人間煙火的世外寵物，是詩歌里逃離的文字，如今，它們就出現在我的眼前。

腳步輕輕，再輕輕，一步步靠近，想讓它們的身影徹底記錄在鏡頭里。然，我的腳步聲還是背叛了我，朝著不遠處的野鴨群告密去了。

聲音驚動可愛的家伙們的一剎那間，它們瞅了我一眼，是驚恐，是懷疑，也是嘆息，不知它們在它處到底經歷了什么，學會了如此犀利的目光。

為何它們會對我如此驚恐，我不是獵人，手中只有記錄它們美的鏡頭。我們是動物保護的先驅，是生態建設的士卒，每年都會參與到動物保護清山清套大隊伍中，畢竟生態建設是新時代林業人的本分。

嘎——一聲清脆的笑聲破空而來，是警告也是逃逸的號令。隨即安靜的水面被打翻了，一朵朵驚艷的水花在鏡子里炸開，旋渦出了不少交叉的年輪在飛速擴散。野鴨們翅膀里一滴水都沒有粘上就離弦而起，朝著藍天泅渡。那無形的水在空中擴展延伸，那翅膀就是一對可以潛水的鰭一張一合地揮動。誰說天空里沒水？那湛藍的一望無際就是無數的水??！

低空中，雙雙成對，三三成群的飛羽在嘎嘎聲中上升，盤旋。組成了密集的云彩，忽而向東，忽而向西，圍繞水面慢悠悠的旋轉，我也不用一步一頓了，索性按平時步伐前進，逐漸靠近它們。將它們顏色的美麗在鏡頭中放大再放大。影影綽綽中，發現它們黑白相間的羽毛，再看清楚一些，就不能了，距離還是很遙遠。

我原以為它們不會再來了。結果我又錯了，嘎嘎的叫聲還未消停之際，兩個頭顱從樹梢的背后突飛而起沿著我的頭頂方向盤旋而上，成了另一條蛇形，去而復返。它們走錯了方向了？

幾百米的高空，它們來了個精彩的俯沖朝著水面的位置滑翔而下。目的只有一個，還是嘎呀河。如果我不在，它們應該可以回來的，現在我還沒有走，為何你們敢來？

它們沒有將我看在眼里，繼續悠閑地漂浮在水面上，將我當風景。

我得走了，河畔的風景屬于眼睛，而這里的安竟屬于野鴨子。也許，也只有這里能給他們提供安全的港灣，只因為這里是東北虎豹國家公園管理局天橋嶺局、是吉林汪清嘎呀河國家濕地公園...（文/劉宸行 圖/陳鵬）